●副標:夢
●拖了三個月的東西,可能前段接不上後段就請不要介意(靠)
●神幻文好少好少,如果可以我會盡可能多推廣神幻的CP,人家也是深深愛著泰德君的啊(喊)
 所以也懇請各位多支持親愛的小泰德君唷唷★
 
 

  幽暗寂靜的夜晚沒有路燈也沒有任何光源,在黑暗中的花圃有人獨自站在花叢間,顯得特別孤單。人兒墨綠色的瞳默默注視著花朵,想伸手輕觸花瓣,下一秒從臉龐滑落了一道晶瑩的液體,那是夜晚唯一閃耀的明珠。
 
  遮蔽圓月的雲霧漸漸散開,微弱的月光照射下來是一名褐色頭髮男孩正在哭泣的畫面,倚靠在花圃另一端圓柱的男人將這一切的畫面看在眼裡,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盡是憐愛。順著月光消失,男人的身影也慢慢的埋沒在黑暗,留下的只剩菸灰殘骸。
  這一夜,花兒們也都在啜泣。
 
  究竟幾天沒能好好睡覺了呢?自從泰德做了一個夢之後就開始連夜失眠,往往大半夜莫名地清醒,明明很累了翻來覆去卻還是睡不著。在清醒時分,他開始回想起當時的夢,不過不管怎麼努力地回憶卻還是想不起來那個夢的內容,而那個夢的空虛感依舊存在。
  心,一點一點抽痛著。
 
 
  清晨還未開飯的時間,長廊早已站了個人,是褐色頭髮的男孩。這種情況已經有好一陣子了,獨自站在那兒憔悴,早已過了用餐時間卻總是說不餓、嚥不下飯,日復一日,眼見如此消瘦的泰德無論是誰都看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修女去勸了他,且向泰德問起是什麼事情害得他如此懊惱,泰德卻沒有回答,只是禮貌性的點個頭就轉身離去。
  到底是什麼事令他反常甚至不說明原因,讓大家很好奇並口耳相傳著凌晨時分能聽見有人在長廊哽咽的聲音,當然這件事也傳到了教會耳中,而平常在照顧泰德的主教們在一旁觀察著泰德的一舉一動,深怕下一刻泰德會突然昏厥或是遭到使役魔襲擊。
 
 
  過了幾天,凌晨時分泰德依舊站在寂靜的長廊挑望遠方的景致,有了月光的照耀,花圃中的花朵像是發了光般的美麗,毫不輸給白天有太陽滋潤的美麗。
 
  「臭小鬼,這麼晚了還不睡。」
  一句男性嗓音的話語停止了泰德的思緒,他微微回過頭,和那個人對眼,
  「睡不著。」他輕道。
  男人走過泰德的身旁,將他的大掌放置泰德的頭上來回搓揉,那是有著一頭炫目金髮和淡淡菸草味的男人,他的前輩主教,弗拉烏。
  泰德安靜地看著弗拉烏在自己頭上放肆,若是正常來講他一定會和弗拉烏大吵,這次卻不同,態度異常冷淡。
  「幹麻一直盯著我看,難道你愛上了我不成?」
  弗拉烏輕笑自個抬高身價,泰德不語,安靜得怪異。
  對於泰德的緘口,弗拉烏也不打算繼續聊下去,很認份的倚靠在牆上,逆著風吹拂著髮梢,金髮隨風飄逸,令泰德稍稍看呆。
 
  「你的手,很冷呢。」一個突然,弗拉烏牽起泰德的手,
  「你、你幹什麼……」泰德害羞的瞥過頭,未將被牢靠的手縮回來。
  「而且你忘了你沒有溫度嗎,即使牽著也不會感覺到暖和。」低著頭,噘起嘴似不滿的咕噥。
  聞言,弗拉烏揚起了嘴角,他將泰德的手握的更緊些。「但至少不會讓風吹凍了你的手。」
  泰德不懂他這樣做的涵義,但泰德多少感覺到弗拉烏對他的體貼。
 
  寒冷被趕走了些,那耀眼的金髮,高大的體魄和溫和的性情,是他如同神父和米卡傑第三個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
  但弗拉烏這個人很自私,強迫闖入自己的心防,卻不讓人探索他那如同黑洞般神秘內心的想法,凡是自己有危險、有困難、有迷惘,弗拉烏往往是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替他解危的那個人。
  泰德也想為他做一些事情,替他分擔哪。
 
  而現在最大的迷惑,並不是這個。
 
 
  「弗拉烏……」音量很小,但在沉寂的夜,一點小小的聲音也能聽的很清楚。
  「嗯?怎麼?」
  「……不,沒什麼。」他放開被弗拉烏握住的手朝房間走去。
  看著泰德離去的背影,弗拉烏思考著一件事情。
 
 
  回到房後,泰德坐在床上,微微側身看著窗外的明月。
  「米卡傑……你的離開,是因為我的罪過嗎?」驅身抱起棉被往後躺在床上,眼淚染溼了枕,沉沉睡去。
 
  黑暗中感覺到有人站在那裡,少年張望,想確認是誰,卻聽見了一句話。
  「罪人……」
  誰?……
  「他會死,是你的錯……」
  到底是誰?
  「你的錯……全都是你!」
  少年失去重量跪在地上,抱著顫抖身他嘶吼著。
 
   語句一再的重複,罪人、他的死、他的錯……
  此齣夢不醒,睜眼目睹整個痛心的過程,真實得不可置信,輕觸從眼角滑落的淚水,「好想死……」是他最後所說的話。
 
 
  翌日,太陽早已升起置正中央,然而床上的少年卻賴在床上不肯睜開眼。
  弗拉烏很沒禮貌的敲著門,卻沒人回應,未經許可打開門進入房內。
  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未拉上窗簾悄探入房內的陽光直直照射著床一邊的角,順著光線往旁邊延伸,是一位男孩在床邊冒著冷汗痛苦呻吟的樣子。
  弗拉烏順手關上門邁開步伐往男孩身邊走去,輕輕搖著瘦弱的身子喚著泰德起床。
  「小鬼,起床了。」
  眼看男孩毫無動靜,在夢裡掙扎的越是厲害,弗拉烏深吸了一口氣喊著:「快起床!!」
  和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一樣,泰德在夢魘中恢復意識,清醒後他嚇到坐起身看向四周只有弗拉烏傾吐了口氣以示放心。
  「你夢見了什麼?怎麼流了那麼多汗?」
  弗拉烏為男孩逝去汗水,換上乾淨的衣物,只見泰德像是失了魂似的眼神空虛盯著地上看,弗拉烏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你啊,以前不是還很倔強嗎?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沉默什麼都不肯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早點變成大人。」
  弗拉烏摸著泰德的頭,露出了微笑希望多少能安撫泰德現況的心境。
  「弗拉烏……」語落,泰德撲向弗拉烏,弗拉烏沒法預料泰德的動作而跌在地上。
  「痛……你在幹什麼啊,小鬼?」他摸著頭被撞疼的地方,只見泰德雙手環著他的頸子哭泣著,將頭埋進弗拉烏的胸口,泰德希望弗拉烏能給予自己一些安慰。
  弗拉烏無奈的笑了,一隻手拍著泰德的背,另一隻手環住泰德的腰將他拉近自己一些。
  待泰德多少安靜下來,他才發現泰德又睡著了。執起手將泰德的眼淚擦去,把他安置在床上卻又發現泰德的手死死纏住他的身,弗拉烏又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鞋子、外袍、帽子然後調整好位置蓋好棉被和泰德一起睡。
  兩個男人睡在一張單人床上嫌的有點擠,礙於泰德抱著他的頸,弗拉烏怕時間隔太久讓泰德的手麻爾後移置在他的腰上,然而弗拉烏也相同抱著泰德的身子闔上眼和泰德一同進入夢鄉。
  當泰德再次清醒時已經是傍晚,他看見他和弗拉烏相擁在一起睡覺的畫面整個震驚往後移動結果不小心摔到床底下。
  「啊啊──痛!!」
  弗拉烏聽見聲響被吵起來,他將慵懶的身移動到床邊詢問著泰德在做什麼。
  泰德通紅了臉反問著弗拉烏:「我、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還不都是你死死抓緊著我,我才委屈自己和你一起睡我都沒嫌了你又再那邊嫌什麼?」
  「……」
  泰德紅著臉沉默,將目光往旁邊移不看弗拉烏,他說:「我才沒有嫌呢。」
  弗拉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他下床穿好衣物然後把泰德扛在自己的肩上說道:「走,去吃點東西。」
  「不要那麼粗魯啦!」
  「是是,公、主、殿、下。」
 
  下一秒弗拉烏抓著泰德的衣服從肩上扯到手臂裡,改用公主式抱法。
  儘管口頭上滿是抗議,泰德的耳根子卻紅得醒目,弗拉烏仰起嘴角笑著。
  泰德沒有對弗拉烏的粗魯舉動感到生氣,反而漸漸接受弗拉烏所給予他的溫暖,像家人一樣。
 
  未來幾天泰德的古怪症狀沒了,某一天弗拉烏因為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不在一個月。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三個月,甚至是四個月,卻都沒有任何音訊是關於弗拉烏的。
  而泰德的夢魘又纏上了他。
 
  那天夜晚,泰德又哭著入睡。
  弗拉烏離開,泰德才知道他愛著弗拉烏,愛著他的主教前輩。
  淚痕殘留在臉龐,他擔憂,擔憂著弗拉烏會永遠離開他。
 
  「罪人……」
  他不是!
  「米卡傑的死,是你的錯……」
  不是的……不是的……
  「弗拉烏會死,也是你的錯!」
  弗拉烏……死了?
 
  他醒來了,卻又縮在床邊抱著這幾天消瘦下來的身子哭泣著。
  一個身影從窗邊看向房內,嘖了一聲,打開窗探入房。
  輕聲走向男孩身邊,然後將他擁入懷裡。
  男孩睜大著眼,這個味道他熟悉,這個溫度他知曉,這個人,正是他所思念的人。
  「弗拉烏……」擁抱著這個男人,他寂寞的心此刻被填滿。
  「不要……離開我。」離別時的身影,深刻烙印在腦海中,他的淚,他那看似堅強的面具,開始瓦解。
  ──不要離開、不要走,不要又把他一個人留下……
 
  「我不會離開的。」擁抱的力度加重了些,緊擁泰德,他說。
  「安心吧。」
  明明就是沒有溫度的身體,泰德卻感受的到弗拉烏的溫度,很溫暖,想就這樣賴在他的臂彎中不推開。
  ──不用擔心,就算剩下的時間不多,弗拉烏會完整的將它保留給泰德,伴他身邊,直到弗拉烏真正不存在的那天。
  證據就是弗拉烏那顆深愛著泰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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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